小说最新章节公主阿姐(梁启升安宁)_公主阿姐(梁启升安宁)最新热门小说

小说《公主阿姐》,是作者“碧磬禧”笔下的一部​小说推荐,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梁启升安宁,小说详细内容介绍:无重生,无穿越,无系统,无心声。甚至没有一个能力超群的男主。只有一个不怎么出现的师傅和一个顽皮的师妹。这个公主有点惨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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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推荐《公主阿姐》是作者““碧磬禧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,梁启升安宁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,主要讲述的是:阳光灰黄无力,弥漫在琉璃瓦上,映出颓丧之感。新帝却不以为意,他满意的看着匍匐在地的文武,沉浸在震耳欲聋的‘万岁’里。看向他梦寐以求的金色龙椅,稳稳坐下。欣赏他人生最得意的场面...

公主阿姐

公主阿姐 在线试读

新帝登基,天下大赦,改年号为大历。

奈何天不助兴,待到跪拜新帝时,天色暗了起来。阳光灰黄无力,弥漫在琉璃瓦上,映出颓丧之感。

新帝却不以为意,他满意的看着匍匐在地的文武,沉浸在震耳欲聋的‘万岁’里。看向他梦寐以求的金色龙椅,稳稳坐下。欣赏他人生最得意的场面。

礼成后,乌云织密天穹,还飘起了雨。

新帝寝宫的丹樨下,跪着一少女,她头顶着翠冠,身着华服。而丝雨细密如织,翠冠点上了雨的水朦,而乌发覆了水汽,显得灰败枯繁。华服吸饱了雨水,露出沉重的颜色。而他们的主人——少女一动不动,脖颈挺直的看着眼前的寝殿。

这是他的女儿,此刻天下最不希望他登上帝位的人。

他明白她的来意,不由脸色灰暗了下来。

可她却倔强地咬着下唇,眼神坚定看着前方。没有一丝讨好,没有一丝乞求。甚至有一丝盛气凌人。

他气的没去理她,一甩袖子进了寝殿。

殿内,宫人们乖觉的点燃了所有灯烛。被映照的有些红润的内监总管--梁启升赔笑道,“陛下,别跟小孩子置气,公主还小,不懂事。”

新帝哼了一声,做了回答。他的女儿从小长在太后身边,常伴太宗和废帝侧。所以她此刻跪求放废帝一条生路,他并不意外。

梁启升尤擅猜度人心,他怎能不明白皇帝此刻的芥蒂。

“陛下,孩子是好孩子。当年要不是她去求情,您怎能躲过太宗的屠戮。她是太小,不懂事。”

新帝的脸色稍有和缓,他明白梁启升的意思。女儿虽与他不亲,但救他性命不假。否则他也没有今天。

可作为他唯一的骨肉,如今却为了废帝来逼自己,不免让他心寒。

她终究是向着他。

新帝用手摩挲着龙袍,叹了口气道:“好不好,要看她怎么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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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依然跪在雨中。

寝宫大门终于打开,少女的眼睫轻颤一下,附在上面的雨滴,莹莹落下,像极了泪。

梁启升托着一个银色托盘走出来。托盘里是镶金胭红雕花酒壶和一只玛瑙杯子。

少女脸色大变,雨幕,让她的眼睛变得空濛而绝望。

梁启升是看着她长大的,他明白她的心思。她认出了鸩酒。

明白归明白,却没有丝毫动容,道:“安宁郡主。”

他这一声‘郡主’一出,四下哗然。他也自知失言,忙赔笑改口道“安宁公主。你看这皇上刚登基,瞧我这嘴笨的,喊错了,公主别怪罪。”

怪罪与不怪罪在安宁公主看来不重要。此刻她抬头看向他,一只手甚至攀上了梁启升的衣袖,满眼的乞求,但唯独没有愠怒。

梁启升阴了脸,低了头,不去看她,把手中的银盘向公主面前推了推,道:“陛下,让公主给那位送去。”

隔着雨,公主身子颤了一下,像被抽了元气般,矮了下去。

就在她打算站起,想冲到殿内质问她的父亲时,却被梁启升单手按住,整个人跪坐在地。

梁启升的脸青黑色,眼里闪着如刀锐利,头轻轻的摇了摇。

他们虽隔着雨,却看的明白,他没有叫错。他是在善意的提醒她,她已不再是废帝的郡主妹妹。南梁已经易主,如今的天子是她的父亲,她该听话,不要任性。

泪无声的滑落,她的脸已扭曲的守不住泪水。可惜无人看见,更别提那始终关闭寝殿的主人了。

她知道,父亲与她疏离、猜忌。他如何能应她所请。

痛失亲人、被亲人猜忌,她心慢慢下沉,头却抬向天际,雨布满她的脸,冰凉入骨。

梁启升见她迟迟不接,用细弱的,外人无法察觉的声音道:

“这差事,本该我这样的下人去做的。但毕竟可以见他最后一面。鸾儿你不想去看看他吗?”

说完直接把托盘向她手中推去,银盘的重压一下子让她的手臂吃重,身子随即也抖了抖。她已哭的不成样子,但还是抬眼感激看了看他。

但心却沉入深渊。

他没有给她选的机会,她的父亲也是,但谁让她无能为力呢。

她双眼闭起,颤抖着将接过的银盘,顶过头顶,苍白细弱的胳膊从广袖中露出。如风中的枝条,脆弱不堪。

颤抖的回道:“臣接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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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静谧,银盘耀眼,如移动的月,向深宫漆黑处游弋着。

到了一侧偏殿,门口重兵把守。她明白,到了。

这时从暗处冲来一人,衣衫破缕,头发散乱,拉扯着公主的衣裙道:“郡主你总算来了。你快和他们说说,这里怎么能住人呢。陛下身子不好,这样下去他定是要病的。”

安宁公主的身子被他扯得,晃了晃,却没敢看他。熟悉的声音已经让她认出——是废帝的贴身太监。

当年的不可一世,如今却成了这幅样子。她开始担心了起来,哥哥怎么样了?

贴身太监见她没反应,愣了一会,忙改口道:“是公主,公主你行行好,替陛下求求情。陛下以前处处维护你,你要记着他的好呀。”

几个侍卫一听他还是陛下陛下的乱喊,已经把他拖起。公主看着他渐渐被拖远,默默地闭上了眼睛。

他的呼喊,虽无状,却惊醒了偏僻的深宫。那个窗棂发黑,窗纸发黄,满屋子霉味屋里本是无声无息。此刻已经醒了。

屋里的人已经站了起来,朝门走来。待门打开那一刹那,一个高大,消瘦的人出现在门前。宫灯的烛火对他来说刺眼,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,挡在脸前。他透过刺眼的光,眯缝着眼终于看清来人。嘴角不由翘起,唤道:“鸾儿(安宁公主小名)。”

烛火无情,让废帝的清瘦和憔悴无处可藏,他身着白色锦缎外衣也黄了,只有金线绣着的竹林依旧苍劲挺拔,火光中忽明忽暗。

公主托着银盘愣在屋门口。

那两个字太过熟悉,温暖,眼泪被勾的止不住的落下。她强压内心翻涌,可银盘里杯盘碰跌,让她的颤抖无处可藏。

这叮铃响个不停的东西终于被放下,公主转身便用身体的重重的抵着,关上了门。

她红着眼睛,冲屋里的人喊了一声“赜哥哥”。

此刻他们的眼神终于交集,看清彼此。废帝是久别重逢的欣喜,是生死诀别的不舍。而公主眼里却只有羞愧,满满的羞愧。

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。是她, 保住流放岭南的父亲,让他窃取皇位;是她,把他推到如此境地,却无能为力。

此刻,毒酒就在她面前,嘲讽她。

嘲讽外人看呼风唤雨的她,能劝服太宗的屠刀,却劝不了父亲这杯毒酒。

想到此,羞愧的让公主低下了沉重珠翠笼着的高贵头颅,不敢看他。

但废帝却出奇的平静,嘴角还带着微笑。

他满意的看着,提起酒壶,倒了一杯在玛瑙杯中,道:

“鸾儿,这不是坏事。是我最好的归宿。

“你父亲的仁慈,还给了我一个体面。”

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,仿佛他面对不是被废,面前的不是毒酒一般。

可自从他拿起酒杯开始,她心魂已附在那毒酒上,眼神空洞,嘴唇颤抖,死死的追随着他手中的酒杯,手甚至还不由自主的伸过去。

指尖的朱红,似雪夜盛开的红梅,在昏暗的夜里,孤寂的颤抖着。

废帝懂她,于心不忍放下玛瑙杯。

她也立刻收回那伸出的手,把手藏到身后,低下头,不敢看他。

废帝像原谅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般看着她。才发现她今日穿着厚重而华丽的朝服。对了,今天她父亲登基。

他那曾经胡闹的妹妹,变得尊贵而遥远。

只是瘦得厉害,下巴都尖了,眼圈红红的,粉都遮不住。看着心疼的他道,“鸾儿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他自责的闭上双眼,拿起酒杯。酒色明黄透亮,他满意的点点头,眼角却噙出泪道,“是我,是我,现住开始多余了。”

“不”安宁公主,嘶吼着,哭喊着,

“是他太狠毒。

“你待他那么好,他却恩将仇报。

“我不会让他得逞的。

“他要杀你,我便杀他女儿,

“我要让他后悔,让他活在无尽悔恨中。”

只见她双手端起了满是萤黄液体的玛瑙杯,快速的把它递到嘴边,唇已慢慢张开,头也自然仰起。只是双眼紧闭暴露了她对死亡的惧怕。

就在她打算一饮而尽之时,废帝骤然起身,扬手甩袖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。

啪的一声,撕破黑夜,排山倒海,打的她重重地摔倒在地,宽大厚重的华服拖连着桌子侧倒,翻滚着,如闪电后的闷雷,绵延不绝。

烛火随桌倒地,它的熄灭让偏殿重回黑暗。

珠翠碎地,叮铃个不停。它们的主人依然在黑暗里抽泣声不绝。

金色的液体撒了一地,残忍的月色把它染成漆黑一片。

昏暗中废帝已经耗尽全身的力气,颓然坐在地上,向着黑暗喘息着,咆哮着:“死,死了有什么用?

“你死了,你父亲还是会要了我的命。

“你以为你父亲能把我推下来,仅仅是因为他比我年长。

“不,是因为他比我听话,比我能媚迎那些豪族世家。

“而我,高估了我自己,高估了我的权利,以为它可以改天换地。什么丈量土地,清算人丁,核算赋税,哪一个不是刺入豪门巨室的腹心的利刃,哪一个都可以拔了他们华服。

“他们恨我入骨,可我更恨他们,他们是吸食大梁的虫,是敲骨吸髓的兽。”

他已经开始站了起来,只是在黑暗里找着什么。但嘴却不停,滔滔不绝的说着。

“鸾儿,我们萧氏皇族。在世人看来尊贵、显赫,是大梁的主人。

“可在世家豪族眼里--没落、自大。是穿着华服的布偶,是戏台上的伶人,自舞罢了。

只有重振皇族,改变这世家横行的世道,我们才能做真正的主人。

“所以你父亲,他从来不是我的敌人。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,所以我敬他,重用他。但我的失势,让他徘徊不前。

“他的理性,让他选择抛弃我,站在他们那边。

“我不怪他,在他看来,我会毁了这个王朝。

“对他来说,这个王朝姓萧最重要,就算它只是表面上的。”

说着,他已拿起滚在地上的酒杯,另只手拿出酒壶斟了一杯拿在手里。他像喝醉了般摇晃着身体,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。

“我输了,但我唯一庆幸的是输给你父亲。他至少会替我保护你。”

他咆哮完,屋内恢复了平静,只是她不知,毒酒正在侵蚀着他的身体。

“噹”琥珀杯刹然落地后,敲砸地面,清脆悠远。

很快一声闷雷声震碎了黑暗。

她听出了异样,寻声过去。

月色细削地穿过窗户,照亮此刻的他。

他已颓然倒在地上,努力微笑着,含着嘴里那口鲜血。捍卫着他最后的尊严。但随着那鲜血一吐而快,空气中弥漫起血腥味。

她毫不嫌弃,抱住他,他安详的躺在她膝盖上,她哭着帮他理着凌乱的头发。

他呢喃道,“鸾儿,还记得早年行刺你的那个钦天监吗?喊你黄袍女的那个?

安宁公主一听,愣住了,手也停下了,却不答。

废帝却依然自言自语道:“我今天也算应了他那句毒酒而亡,而你看来真的是黄袍......”

喉咙里的一口鲜血,堵住的他的话。

这口鲜血深深印入她的华服。

时间在掠夺他的气息,他虽努力的张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黑暗的屋内,静的吓人。

安宁公主此刻的泪已凝固,顶着华冠的头也高高抬起。

她不再看她怀里行将就木的哥哥,目视黑暗,嘴角轻翘,说着废帝没说完的话。

“黄袍女。”

眼泪似乎和此刻的她作对,划过她的粉脸,一滴滴落在他脸上,他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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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出来了”

随着一个侍卫提醒。

梁启升如梦初醒,他刚刚还在自责,自己不该诓骗她。

不该让她去。

可他求了很久,希望自己去做这个恶人,去了结废帝。

可公主的父亲,新帝却执意让自己的女儿去。

临了,还道:“她该长大了。”

那个被他从小呵护大的女孩。

他有些心疼。

但此刻他看到看到一个,翠冠凋零,头发凌乱,华服污满鲜血,却高高昂着头的少女缓步走出那黑暗的偏殿。

偏殿内,白衣废帝已然倒地不起,地上还赫然留着一大滩血。

公主也不理旁人那担心,窥探,唏嘘等复杂多样的眼神,淡淡的说:

“我不过给哥哥送了他要的酒。

“今日,一切与我父亲无关。”

梁启升咀嚼着她的话,痛苦的咽下了那句‘你还好吗?’

不,她已经长大了。

心里五味成杂,转身复命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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